摘 要：文章从历史中梳理了近代教育体系发展的关键因素，并以此为依据判断出未来教育体系将因为人工智能与“做中学”教育思想的结合发生变革。经过三年多的教学实践，在理论研究的基础上，开展了20个“项目化学习”课程，验证了“项目化学习”兼顾标准化普及的潜力和素质教育的作用，是符合新教改要求和未来社会发展趋势的教育形式。

关键词：教育与人工智能;未来教育;“做中学”;“项目化学习”

中图分类号：G420 文献标识码：A 收稿日期：2019-08-14 文章编号：1674-120X（2020）04-0103-02

在人类历史的不同时期、不同国家都有着丰富多样的教育思想。古代中国的儒释道、中世纪欧洲的基督教神本主义、普鲁士的近代教育、近代欧美的“做中学”教育等，[1]它们就像种子，等待发展到适合的社会环境，就会茁壮成长。其中， 由夸美纽斯和赫尔巴特的教育思想构建的近代教育体系，随着工业社会的到来被借鉴到所有国家，包括中国。

一、近代教育体系发展的条件

1672年，现代统计学在英国建立。[2]作为一种数据计量的工具，它有力地支撑起近代教育测评体系，即现代考试制度，为近代教育体系的普及和推广提供了技术条件。1750年后，工业革命爆发。 教育开始从统治性、精英性转变为功能性、专业性，并要求标准化、批量化地普及和推广。因而，工业革命为近代教育体系的萌发提供了巨大需求和条件。1800年前后，普鲁士的众多教育工作者结合统计学、心理学、语言学、数学、自然科学等多门学科，通过长达几十年的时间，将一套符合社会需求的近代教育体系建立起来，包括课程、教材和测评。

值得注意的是，现代统计学和工业革命都发生在英国， 而由于当时英国的教育思想仍是以基督教为核心的“神本主义”， 科学及近代教育体系遭到排斥，因此无法率先构建起近代教育体系。直到1810年以后，普鲁士陆续颁布各项政策支持近代教育。 普鲁士的近代教育体系在地方政府的政策照耀下迅速普及。[3]德国在近代教育普及的助力下，经济快速超越英国成为世界第二，并在连续发起两次世界大战且战败的情况下，仍然迅速恢复经济。[4]

综上所述，近代教育体系的发展与近代教育思想、数据工具、社会巨变、教学工作和地方政策等五个因素密切相关。

二、回望教育的历史和判断教育的趋势

如果总结一下促成近代教育思想形成和体系构建成功的因素，则可以比作一个模型：①统计学像温度计一样提供了教育的数据工具;②工业革命像空气一样产生了教育变革的环境;③教学工作像雨水一样滋润并磨炼出课程、教材和测评;④政策像阳光一样为教育体系的成长提供持续动力。以上统称为教育思想的“种子萌芽模型”。当面对新的社会变革时，可以用这个模型来判断未来趋势。例如，下面我们试着用“种子萌芽模型”对20世纪初由约翰·杜威提出的“做中学”教育思想进行分析。[5]

1.数据工具

人工智能技术结合可穿戴设备作为最先进的数据计量工具，可将人的行为、性格、情绪进行量化识别，已是比较成熟的技术。与常規考试相比，它可以摆脱时间和空间的限制，更全面地识别和评价学生的行为。

2.社会变革

对今天的社会变革，我们已经可以听到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脚步声，[6]包括信息技术革命、制造业革命、材料革命和能源革命。随着它们的逐步实现，教育也将从功能性、专业性、标准化、批量化转变为创新性、感受性、个性化和定制化。

3.教学工作

当前众多教师正在对创新课程进行探索。按照新教改“重过程轻结果”“重能力轻知识”的要求，我们可以利用现在已有的技术条件，设计出一种课程，对学生的自学、合作、创造等能力进行训练。并且，结合人工智能和可穿戴设备，构建一种基于“做中学”的模式，对学生的行为、性格、情绪进行量化识别的学习平台，以满足新时代的课程模式要求。

4.政策

现在中国从国家到地方再到学校，都在以空前的力度对教育改革进行着探索，一切都与强而有力的政策推动有关。

因此，依据“种子萌芽模型”，我们可以对“做中学”思想做出判断。作为种子，它在社会发展的现阶段所提供的条件中将会萌芽并茁壮成长。如果将其作为探索新课程的发展方向，在教学创新中进行理论研究和教学实践，让其在将来与人工智能技术相结合，将大有可为。

三、“项目化学习”的特点和教学实践

“做中学”思想包含着“劳动教育”“实践教育”“问题导向学习”和“项目化学习”等多种教育方式，其特点和作用各有不同。但是，总的来说“项目化学习”中往往蕴含着“劳动教育”“实践教育”“问题导向学习”的成分。而且，优势更为显著，更强调换位思考，创造价值，更符合合作共赢的价值观。

“项目化学习”是由“做中学”理论与“项目管理”结合而来。理解“项目管理”是设计“项目化学习”课程的基础和前提，它包括以下三个核心要素：①“项目化学习”分为五个阶段，即目标、计划、实施、调整、展示;②学习过程中需要学生对五个阶段分别进行时间管理，明确各阶段起止时间;③学习阶段是对自己和他人都创造实际价值的阶段，如生产一种产品或提供一种服务。

从2016年3月至今，我们已设计实施了近20个“项目化学习”课程，其内容涵盖语文（涉及阅读、写作、演讲），美术（涉及绘画、设计、模型制作），物理（涉及电磁、能量转换），化学（涉及溶液、电解质），生物（涉及动物、植物养殖）等，学生年龄段涵盖从小学三年级至高中三年级。[7]

其中，在小学阶段已开展的“植物种植项目”“鸡蛋孵化项目”“生态沙盘制作项目”“小船制作项目”和“苏州小吃模型制作项目”等课程案例，全部选自小学科学教材的知识内容，并重新组织，通过立目标、做计划、实施、调整、展示这五个阶段进行项目化教学。

在第一阶段“立目标”和第二阶段“做计划”的2至5节课中，学生先利用表格，即简化后的项目管理表（栏目包括完成时间和目标规划、现有技术、我的设计、操作流程、风险识别等内容）在教师指导下进行自学，并做好设计和制作前的准备。教师指导学生展开对网络或图书馆的有效利用。上课的地点在电脑室和图书馆，以便提升学生查阅和利用信息的技能，具体知识由学生自学，尽量避免讲授。

在第三阶段“实施”的2至15节课中，学生以完成的表格为依据，以小组为单位自己进行制作工作。教师负责准备物料、确保学生的安全、学生小组成员间的协调等工作。上课的地点主要在实验室。

在第四阶段“调整”的1至5节课中，学生依據制作的物品与自己规划的表格进行对照，对物品进行完善或对设计规划进行调整。所有学生需要回到电脑室或图书馆进行再次自我学习。上课的地点会先后在实验室、电脑室和图书馆。

在第五阶段“展示”的1至10节课中，学生绘制展报或小论文（即对项目过程的文字总结）或上台演示项目过程。展示时可以只完成展报、论文、演示中的一个，也可完成多个，具体视情况而定。

四、“项目化学习”的价值和展望

由于“项目化学习”各阶段的学习重点不同，因而对学生能力的培养比较全面。其中，立目标阶段主要培养时间规划能力和目标规划能力;做计划阶段主要培养主动学习能力和时空规划能力;实施阶段主要培养动手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;调整阶段主要培养发现问题、分析问题与解决问题能力，以及创新能力和坚韧不拔的性格;展示阶段主要培养表达能力和知识总结能力等。显然这种学习模式为学生多方面的能力提升提供了训练平台。

对学生来说，“项目化学习”的核心是通过学习流程，获得学习方法自己学习相关知识，解决出现的问题以获得自学能力、时间管控力、合作意识、创新精神和坚韧不拔等品质的培养和训练，从而让学生适应未来社会的竞争要求。

“项目化学习”与教改对课程的要求“通过转变教学方式、教育理念，从而转变学生学习方式，为学生搭建一个自主、合作、探究、交往的学习平台”相吻合，对教师来说，掌握这种教学方法将更能胜任未来的岗位要求。[8]

对社会来说，“项目化学习”倡导为自己和他人创造价值。这样的训练可以在社会中建立“共赢”和“学习推动创造”的价值观。当有更多的人用“项目化学习”的方式进行终身学习时，中国的人口数量将继续发挥红利作用。固定的教学流程也为将来普及推广奠定了有力基础，是教学的发展方向。

五、结语

展望未来，“项目化学习”作为模拟真实工作场景的教学方式，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将成为一种重要的教学模式。相信应该在不远的将来，有人会探索一种模型，甚至用可穿戴设备采集信息，将人的沟通能力、合作能力、创新能力、设计规划能力、坚韧不拔的品质等信息，以人工智能的方式进行收集、记录、区别和划分，从而对人进行全面立体的考核和评价，而非当下死板的定时定点知识技能测评。这样的未来教育，将促进个人与社会和谐发展，是真正服务于人，教人合作向善、自我实现的素质教育。

参考文献：

[1]杜成宪，王保星.中外教育简史[M].北京：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，2015.

[2]刘平.填写统计学发展的历史轨迹[J].统计研究，2004（12）：58-61.

[3]张斌贤.外国教育史[M].北京：教育科学出版社，2015.

[4]江海燕.德国教育现代化的历程和特点[J].广东社会科学，2018（2）：75-79.

[5]约翰·杜威.民族主义与教育 [M].北京：中国轻工业出版社，2017.

[6]金灿荣.风云变化下的实践各级和大国关系[R].香港大学黄历松讲堂，2019.

[7]邓彦兴，宋瑜，吴丙宝.小学生PBL项目化学习的设计与实践 [J].新课程研究，2018（7）：53-54.

[8]邓彦兴，贾彤，刘园.小学生STEM课程 沙盘项目的教学设计与实践 [J].新课程研究，2019（2）：45-46.